然而比这架最新型战斗机超乎想象的速度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战机下方靠近发动机的部位，始终萦绕着一团淡淡的黑影。黑影与战斗机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和运行轨迹，它慢慢地变幻成人形，从底部飘进战斗机中，宛如一个诡异的幽灵，却在战斗机的高硬度合金外壳表面荡漾起一圈圈金属涟漪。

机舱中，战斗机的驾驶与副驾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数量超过四十个的大大小小的虚拟屏幕。确认新界领空内一切情况正常之后，执行巡逻任务的驾驶松了一口气，他打开钢化玻璃面罩对副驾驶说：“最后再巡逻一圈就返航吧。”

副驾驶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下班后去喝一杯怎么样？听说布林大街上新开的那家酒吧里有不少身材热辣的女招待。”

“没问题，只要能提供加橄榄的马天尼，去哪家酒吧都无所谓。”驾驶耸耸肩说，他重新合上面罩，来自机舱内各种指示灯的光线在那洁净的钢化玻璃表面上发射出一个转瞬即逝的黑影。

副驾驶愣了一下，“你的面罩上——不，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怎么了？”驾驶回过头奇怪地看了副驾驶一眼，突然间，他的瞳孔中流露出无比的恐惧，声音像寒风一样瘆人：“加布里！你的身后有一张人脸！”

那个名叫加布里的副驾驶茫然地回头，一张秃头男人的脸倒映在他的眼中，男人的身体如同一团浓郁的黑雾，又好似一条食人的巨蛇，在瞬息之间已经将他的身体紧紧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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