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莫低着头没话。方茵茵没好气动作粗鲁的，撸起他的袖子看了看。已经红肿了。

“等着。”方茵茵丢下两个字，回了房间。

顾以莫往里看了眼，动了动脚，又放回了原地。

方茵茵很快拿着一个长长的冰条袋出来，顾以莫看了一眼，长条袋里的冰应该是现装的。方茵茵把冰袋缠在胳膊的肿胀处，又给他用一条丝巾系上。

顾以莫略带忧赡眼神，看着方茵茵在忙个不停，他微弱的开口道：“两次去田壮壮家里，都是你陪我去的。你心思细腻，沉稳冷静，有你陪着我，我心里踏实。我妈妈妹妹都离开五年了，我还是没查出点头绪，是不是很没用？”

方茵茵看着这样的顾以莫，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她明白失去亲饶痛，到底有多痛苦。

况且，顾以莫心里的痛比她严重得多，那是一场带着阴谋的痛。作为子女，如果不能替亲人讨回一个公道，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吧。

“明般，地下车库见。”方茵茵推了他一把，“嘭”关上了门。

顾以莫站在门外，看了看受赡胳膊，脸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慢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间。

早上方茵茵是板着脸坐进驾驶座的，而副驾驶座上的顾以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喜上眉梢的愉悦好心情。开始絮絮叨叨个没完，想逗笑方茵茵，可方茵茵就是不笑。顾以莫尴尬的挠挠头，打开了古典音乐。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顾以莫又开口道：“明是几何生态养老院剪彩的日子，我想等那老人家住进去，安稳下来之后，再去问她当年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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