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先前的那个老阿婆缓缓地从旁边的楼道里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一人一鬼缓缓地听着上面的动静。

“你原来是这么死的吗？”我轻声地开口道。

老阿婆的鬼魂没有说话，而是在静静地聆听着。 上面的男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将手中的烟头掐灭，两人抬着老太的尸体朝着家里面挪了过去。

“你说你家这个老不死的也是，叫她买个酱油回来耗了半天！”女子抱怨地说着，“推了她几下就自己没站稳，摔下了楼梯去，这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杀人了！”

男子没有吭声，只是在默默地搬着自己母亲的尸体。

“你倒是说话啊！”女人尖酸刻薄地说着，“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个老不死的过来带孩子！”

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就如同隐没在了幕布后的话剧一般的收尾。

“我本来已经忘记掉了自己是怎么死得了。”老阿婆缓缓地开口，声音显得异常的平和，完全没有了先前那般狠厉的样子，显然刚刚的那一幕正是老阿婆记忆中自己死掉的场景。

“我死了之后心有不平，夜夜在公寓内敲门。”老阿婆回忆起来这十几天的过往，“但是我渐渐地开始忘掉了自己要干什么，自己是谁，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我开始变得想杀人，开始越来越不像是人了。”老阿婆声音就像是从远处飘来的一般。

“多亏了你刚刚将我弄清醒了过来。”老阿婆看着笑着，却显得更加地阴气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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