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哈里斯医生说,你们来自红色中国?”白纱包的音调里有几分好奇。
陆铮嗯了一声,说:“是。”
“你的哨子是子丨弹丨壳做的吧?你是红色中国的军人?在战争中负了伤?你杀过敌人吗?”
陆铮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必要解释自己只是来探病,便轻轻点了点头,白纱包好像有些吃惊的啊了一声。
过了好久,陆铮问:“没吓着你吧?”令西方颤栗的红色世界,而中国,是红色世界最重要的一员,陆铮清楚中国军人对西方人意味着什么,因为种种误解,很多时候,来自红色世界的中苏军人在西方人眼里,代表着没有生命的战争机器,代表着恐怖和死亡。
白纱包轻轻摇头,说:“我只是觉得你的哨子吹得我想流泪,你有很多心事,是吗?”
陆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呢,你是哪里人?得了什么病?”
白纱包说:“我是德国人,联邦德国,就是你们说的西德。”
陆铮微微点头。
白纱包又说:“我脑子里生了个瘤,又不能手术,哈里斯医生说,我活不到今年的圣诞节了。”
陆铮呆了呆,愕然看向她,听着她若无其事的口气,好像根本不是在谈论她的生死之事,这才多大的小丫头,也太豁达了,或许,生命将逝之时,人才能真正思考这一生的意义,生死,也不过是漫漫宇宙长河中的短短瞬间,又何足道哉?
过了会儿,陆铮道:“也不能这么说,现今科学昌明,不久第二代脑部CT机就会面世,也许你的病没有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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