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忘川冷笑出声，“好，你要说的话，我收到了。”

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顾夕岑站在原地，眸光眯了眯，直到这一刻，他才现出一丝难言的复杂。父亲离开之后，是大哥亦父亦兄，将他保护起来，任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完全能体会得到大哥现在的心情。

他确定，他要这么做吗？

他确定，这么做不会后悔吗？

林悦尔像只被人遗弃了的小兽，缩在墙角，强忍着心痛的感觉。

她一遍遍自我麻痹，痛苦是会麻木的，一次不行就两次，早晚，会变得百毒不侵。

脸颊上突然一凉，她一惊，身子又往里缩了缩。

顾夕岑手里抓着冰袋，轻轻敷在她的脸上，“敷着，很快会消肿，连淤青都不会留。”

“就算没有它，我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说归说，她还是接过来，敷在脸上，起初有点凉，但是皮肤完全适应了之后，脸上的疼痛便减轻不少。

她这样蹲在角落里，又有一个帅到掉渣的男人陪着她，怎么看都有点诡异。偶尔有人路过，都会好奇的瞅上几眼。

林悦尔试着站起来，可蹲得太久，双腿都有点麻了，身子一软，朝着顾夕岑就倒去。顾夕岑顺势扶住她，一手很是自然的揽在她的腰上，“走吧。”

林悦尔一瘸一拐的走回去，坐下来之后，从包包里掏出化妆镜，看到自己哭红的眼睛，皱了下眉头，直接拿起冰袋又敷在眼睛上，幽幽的说，“被别人看到，会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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