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拳，眸色复杂晦暗，半晌，才轻轻笑了，“若熙，即使你看到了。可你也不应该说出来，最起码，你不应该将对我的怨怼表现得那么明显。聪明如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会惹来横祸吗？”

陶若熙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也想拿枪来指着我的心脏吗？”

钟平凡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脸色苍白但神情倔强，一如高中上学时的模样，他心下一痛，轻轻地说：“若熙，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谁知道呢？人总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背叛道德背叛良知的事的，不是吗？”

钟平凡呼吸一窒，他沉默了好久。

好半天，才说，“若熙，程歌的事，我很抱歉。但请你相信我，我那是迫不得已。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我不会杀了他。”

“但你已经杀了，不是吗？”陶若熙觉得可笑，“他已经死在你枪下了，不是吗？”

钟平凡的目光变得有些悲哀，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苦笑：“既然你看见了是我开枪的，那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丨警丨察，这样，你就可以帮程歌报仇了。”

陶若熙抿着唇，没有说话。

“所以，你还是舍不得将我送进警局的，是吗？你还是念着我们的旧情的，对吗？”他勾了勾唇，“虽然程歌的死让你难受，但因为开枪的是我，在情与法之间，你还是选择了情，是吗？”

“再加上，我母亲和你母亲是老同学，看在她们的面子上，你也肯定不会把我举报给警方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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