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九思到底是愿意拥有着过去幸福的记忆，活在一个没有擎苍神尊的世界里。

还是失去一切曾经幸福过的回忆，活在一个不会绝望的世界里。

可是，不会绝望的人生，本就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情啊。

“擎苍神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要替九思的人生轻易下结论，让她自己选择，好么？”灵素真神近乎哀求的说道。

她了解的九思

，绝对不是一个逃避的人。

她想，九思宁肯日日夜夜活在回忆中，也不愿意活在连回忆中都没有师父的世界里吧。

擎苍神尊的态度，意外的坚决。

“不，月华爱的是莫桑，而九思爱的是……修寒。”

擎苍神尊的眼睛闭了闭，忍下了满眼的痛苦。

灵素无奈的笑了，“擎苍神尊，你还不明白么？无论是月华还是九思，爱的都是你。若是她不爱你，怎么会愿意用灵魂本源来救你？她当时明明知道你就是擎苍，可是她还是说了，她爱你啊。”

灵素没有想到，无比张狂的仙界最强者也会有这么懦弱的时候。

也许，在面对九思的时候，擎苍神尊永远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吧。

因为，他实在是太爱九思了。

擎苍神尊闻言整个身子一震，双眼之中迸发出近乎狂喜的光芒。

“她爱的是我，她爱的是我啊，她爱的居然真的是我……”

这一刻，他求了多久？他已经忘记了。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擎苍神尊却宁愿九思从来没有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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